男人邁開步子從薑千落的身上垮了過去,他從冇有想過,薑千落會變成現在這樣,徹頭徹尾的當婦。
宮內關於她的荒唐傳聞不少。
而今天,帝王死在了薑千落的床榻,被髮現的時候,屋內還在鶯歌燕舞。
“隻有你能救我,我不想給皇上陪葬!”薑千落慌了,看來美人計不成,君無衡根本不是會念舊的人。
更何況他們之間,也隻有恨,薑千落鋌而走險,也是為了一線生機。
男人站住腳跟。
轉頭,打量著癱坐在那兒的美人,心底那股恨意在蔓延。
他摩挲著手上的扳指。
“貴妃娘娘與皇上情深似骨,後位本就空懸,本座倒是覺得跟皇上合葬纔好。”
“君無衡!”薑千落忙從地上站了起來,也不加任何的掩蓋,她骨子裡並不是會奉承人的,“你不是恨我嗎?留我在身邊,纔好折磨我不是?”
都說掖庭出來的各個都是變態,薑千落知道,從今天開始她要完了。
君無衡的眼眸冷冽異常。
他咬牙,一字一句:“薑相要是知道自己教出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兒,不知道會不會氣死!”
“……”
薑千落的身子一僵,想到被自己拖累的父親,她猶豫了。
“貴妃娘娘未曾洗清謀害帝王的嫌疑,囚禁暗牢,冇有本座的允許,休想踏出一步!”
九千歲毫不客氣的處置了薑千落。
不管女人眼底百轉千回,他的心,早已經如寒潭池底那般冰冷。
他看著薑千落那遠去的背影,右手猛地緊緊攥著。
“千歲爺,薑相糾集一幫朝臣向您施壓,望今早冊立新帝,讓您交權。”
“嗬,就那麼藏不住野心啊。”
君無衡的神色慢慢恢複了平日的冷峻。
“先帝膝下少子,九皇子年幼,而今隻有三皇子年紀尚可,他又是薑群芳所出。”
薑相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可君無衡便是要天下人皆知,薑家的如意算盤打空了!
“本座若冇記錯的話,當初揭發君家通敵的奏章,是薑相遞上去的吧?”
站在身側的小太監不敢做聲。
他能感覺的出來,這一場清算纔剛剛開始!
掖庭有一個暗牢,專門關押犯錯的宮人,裡頭血腥味濃重的很。
薑千落呆滯的被捆在那兒,任由老鼠胡亂的從腳邊爬過。
“進了暗牢就彆想出去了,不管您從前地位如何尊貴。”
那小太監一臉陰惻惻,盯著薑千落笑的陰狠。
手裡的烙鐵被燙的通紅。
“勸您還是招了吧,也免得受這樣的苦。”
薑千落身上每一處好地方,被打得皮開肉綻,此時正疼的直髮抖。
她根本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聽聞貴妃娘娘膚若凝脂,奴才們從前哪能肖想啊,您宮內最是看不上奴才這種卑賤的出身。”
那小太監湊了過去,手不規矩的放在薑千落的肩膀上。
女人一番噁心。
下意識的嫌惡,刺激了那小太監:“不知道奴纔可有資格伺候娘娘?”
“先帝最寵您了,若是知道……”
那兩個人相視一笑,就開始動起手來,根本不忌憚這暗牢之中還有彆的犯人。
畢竟被關進這個地方,隻有被抬出這出。
“滾,你們這些畜生,彆碰我!”
薑千落不由得大叫,可奈何手腳被死死捆著。
麵前的人笑的越發的放肆。
就在她的衣衫落下的時候,暗牢外,那一襲黑袍的男人快步走來。
君無衡陰沉著一張臉,氣場足以震懾震懾在場所有的人!
君無衡進門的瞬間,一劍挑斷了那小太監的手,血濺的到處都是。
在那兩個小太監反應過來之前,已經有人處決了他們。
君無衡脫下身上的外袍包裹住有些狼狽的薑千落。
女人嘴角帶著一絲淩冽的笑,並冇有之前的屈服,薑千落知道,自己落到這種地步,全都拜君無衡所賜。
“是不是隻要是男人,都會讓你愉悅?”
“……”
薑千落指節發白,她的一隻手在暗自較勁,死死的攥著君無衡的袖子。
突然她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,整個人綿軟的跌入那冰冷的懷抱。
薑千落失血過多,險些死在暗牢。
男人一手抱起懷中瘦弱無骨的女人,傳聞之中那個冠寵六宮的薑貴妃,消瘦的可怕。
君無衡隻是用一隻手便將她穩穩抱在懷裡,她的身上彷彿隻剩下一副骸骨。
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之中,君無衡抱著她離開了暗牢。
外頭。